陈凯歌撰文谈电影《长津湖》创作：写戏先写人

经过几年的剧本准备.漫长的艰苦拍摄和繁重的后期工作，电影《长津湖之战》以国庆档上映。长津湖战役表明，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抗美援朝战争东线极其艰苦的环境下，克服了衣不蔽体.食不果腹.极端寒冷等难以想象的困难，不畏牺牲，英勇战斗，敢于胜利，重挫了美军精锐的陆战1师，从而改变了敌我战略态势。长津湖战役是现代战争史上的奇迹。
长津湖战役原计划2019年开拍。由于疫情暂停，2020年对创作团队进行了重组，指派了徐克.林超贤三位导演拍摄影片的不同部分，确保秋冬季的拍摄时间得到充分利用，将1950年深秋严冬的场景全部还原。去年11月，我们摄制组在志愿军第九兵团集结地浙江率先开拍。三个摄制组同时开始拍摄一部电影，是中国电影制作的有益尝试。摄制组最多有近7000名台前幕后工作人员，他们操作着数百辆各种车辆，无数摄影照明设备，复杂的现代战争装备，枪械和重炮道具，场景设置工作，战争场景的大规模爆破，大量的战场化妆和服装工作，以及数千张后期制作特效镜头。《长津湖战役》的拍摄，提升和展示了中国电影的产业化能力和水平。





在创作《长津湖之战》的过程中，我最深刻地体会到写剧要写人，写剧要先写人。许多战争电影之所以成功，是因为它们写出了生动的人物。没有鲜明的人物塑造，就没有观众情感的寄托。没有可爱的角色，就无法引起观众的关注和共鸣。只有人物成功，才能带领观众投入战争，观众才会同情屏幕上的士兵，在几个小时内分享生死与苦难，心如刀割，泪如泉涌。长津湖战役也不例外。我们要让观众的情感体验建立在人物身份的基础上。
首先要拍摄我军“团结.紧张.认真.活泼”的精神风貌和昂扬的斗志。在这一点上，我军举世闻名——英勇作战.以弱胜强的传统是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培养起来的。这支军队“具有勇往直前的精神，它将压倒一切敌人，永远不会被敌人投降...只要剩下一个人，这个人就会继续战斗。”这是我军和抗美援朝战争特点的生动写照。长津湖战役的主要参与力量是华东野战军第九兵团，解放战争中，该兵团横扫华东，与兄弟一起解放了上海。是成功的老师，所以整体精神面貌一定要饱满。我们拍摄了第九兵团行军时的磅礴军事力量，聆听了宋司令员的动员讲话，为战争中的浴血奋战奠定了精神基础。





其次，我们在每个具体的人物身上下功夫，写出他们的性格。不仅作为主角塑造的吴.兄弟性格突出，而且他们所在的七连的其他官兵也或明艳.豪迈.沉着.机智.微笑.勇敢.善良。无论是在家乡.部队纵队.车站还是战场，我们都努力为剧情进展中的人物定下基调，为组戏打好基础，给大家留下未来发展的空间。两位作家都为角色在银幕上的再现进行了充分的构思和准备。只有把人物写好了，这部剧才有信心。
同时，为了展示领导的重要决策，我们专门设置了丰泽园.一念堂等领导开会的场景。新中国成立之初，随着“保家卫国”的号召，抗美援朝战争走出国门，得到全国人民的热烈响应。这一事实反映了领导人和人民的共同意愿。
我还清楚地记得，我们拍摄第九兵团部队到达东北吉安站准备入朝时，北京的气温突然降到零下18摄氏度，这是入冬后最冷的一天。吴.以及所有饰演七连战士的演员都兴高采烈。他们穿着和当年第九兵团战士一样的薄夹克，整天拍照，不怕严寒。他们的手冻僵了，呼吸变得冰冷。他们说:“只有在这样的气候条件下，我们才能拍出真相。现在我们终于明白志愿者应该有多冷了。我们只坚持了一整天，他们坚持了一整个冬天！”
拍摄战斗场景时，饰演志愿军战士的演员们不畏艰难，努力进入剧中。他们冲破了爆炸下的硝烟，在英雄志愿精神的鼓舞下，出色地完成了拍摄任务。
我年轻的时候也参军过，在部队待了五年，所以我很清楚这支部队压倒一切的敌人精神来自哪里。为正义与和平而战是我们抗美援朝战争胜利的根本。长津湖枪击案的战斗，让我感觉像是回到了部队，像是和战友们一起战斗，一起欢乐，一起悲剧——即使有再多的艰辛和牺牲，我们也会用胜利赢得和平和尊重。